第十六章
布斯走进房间后，贝伦博士看着他问︰“你相信她？”
“不，她的话太多漏洞，先不说她和雅各的关係什么时候好到能一起吸/毒，我记得她和阿道夫的关係不怎么样，她怎么会找阿道夫买奇幻，更别提她是一个从没碰过毒品的人，怎么会知道这类东西。”布斯十分认真地说，“而且我不相信约翰对此真的毫不知情，起码在我审问他时，他的表现告诉我，他有所隐瞒。”
“那现在怎么办？”贝伦博士问，“约翰和佩妮的证供一致，佩妮还认罪，你打算下一步要怎么做？”
“我们需要一个突破口。”史威兹的眼睛裡飞快闪过一道光茫。
“什么突破口？”贝伦博士问。
“阿道夫。”诺拉开口，“他显然知道些内情，甚至可能知道谁是凶手。”
“没错。”布斯点点头，“我不知道阿道夫和佩妮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，但我肯定阿道夫肯帮他们姐弟绝不是为了义气。”
事实也证明布斯他们的猜测是对的，阿道夫的确不是为了义气，而是被威胁。
布斯只用了几分钟，运用言语技巧，加上一丁点的谎言，就让阿道夫松口。
“去他的，案發当天我根本没和他在一起吸/毒！”阿道夫听到布斯说要用贩毒罪名以及吸/毒罪让他坐牢，阿道夫立码不愿意。
“但约翰是这样告诉我的，他还说是你主动把奇幻提供给佩妮，俩妮从没要求过，这点佩妮也证实了。”布斯一脸正色地说，“所以很抱歉，之前开出的协议恐怕要取消。”
所谓的协议就是阿道夫供出是他把奇幻买过佩妮，从而换取减刑。
“贩卖/毒/品，吸/毒再加上假证供防碍司法公正，你说这一切加起来，你要坐多久？”布斯直勾勾的看着阿道夫，表情严肃的可怕，“十年、二十年、三十年…”
“我要找律师！”阿道夫打刻打断布斯。
“你之前不是说不需要律师吗？”布斯挑了挑眉。
“我现在要！”阿道夫坚持，“现在和当时的情况不一样。”
“有什么不一样吗？”布斯十指紧扣，放在桌上，“还是你还协助佩妮杀人？”
“我没有！”阿道夫激动地低吼，“杀了人的是他们，我是被威胁的！”
“他们？”布斯眼底闪过亮光，“他们指的是谁？”
阿道夫彷彿知道做了什么愚蠢的事，立刻闭上嘴。
“你想清楚阿道夫。”布斯上身微微往前倾，“是要跟我合作还是直接坐牢坐一辈子。”
阿道夫抿了抿唇，片刻才开口︰“如果我跟你合作，我能得到什么？”
“那要视乎你提供的线索有多有用。”布斯毫不着急地坐直身子。
阿道夫沉默几秒，缓缓开口︰“约翰偷了我的货，价值五万美金。”
布斯︰“奇幻？”
“对，等我發现后，那傢伙告诉我，若想把货要回去，那就替他撒一丁点的谎。”阿道夫愤怒地低吼，“去他的一丁点谎，他杀了那女人，再嫁祸给雅各！”
“为什么是雅各，他们不是好朋友吗？”布斯看着阿道夫。
“朋友？”阿道夫讥讽一笑，“如果是朋友，他就不会让我特意围堵他。”
“围堵雅各？”布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。
“约翰让我诈骗那小子，藉此给他点教训。”阿道夫回想起当时约翰向他提出这要求，他简直翻了个白眼，要不是看和约翰的关係不错，又替他工作，他才不会这么做。
“约翰不喜欢雅各。”布斯皱了皱眉，“为什么？”
“这我就不知道，可能与那女人有关吧。”阿道夫顿了一顿，补充，“因爱成恨。”
审问完阿道夫后，接下来便是约翰。
在看见布斯走进房间那一刻，约翰脸上的表情出现一闪而过的心虚，普通人可能注意不了，但布斯，以及正在另一房间观看的诺拉和史威兹都察觉出来。
“你的谎言被戳穿了，约翰。”这是布斯把门关上的第一句话。
约翰愣了一愣。
“阿道夫全招了。”布斯拉开格子，坐下，“你用奇幻威胁他帮你，又让他欺负雅各。杀了人后，把一切嫁祸给雅各，再让你的姐姐佩妮顶罪，一切都是你干的。”
约翰抿了抿唇说︰“你没有证据。”
“为什么约翰？”布斯用着一个难以理解的表情，“为什么要杀人，就因为她欺骗她，愚弄你，把你当作一个傻子、笨蛋，白痴…”
约翰大吼出声︰“闭嘴！”
“你早就应该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，你不是她玩弄过的唯一一个，除了你，还有其他人。”布斯直勾勾的盯着面色难看的约翰，“她没有心，眼裡只有钱。”
“我让你闭嘴！”约翰咬了咬牙，拳头握得紧紧，看得出来在极力压抑情绪。
“或许，她也不是全然没心，在你被单方面分手，被拒绝见面，绝望到利用你最不可能认为会成功的雅各作威胁时，她答应了与你见面。”布斯耸耸肩，“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，眼裡只有钱没有心的她，居然会介意儿子的死活。”
“这说明她也不是如此的冷酷无情，只是对象不是你，不是那个为了爱付出一切的你。”
“别说了，我求你！”约翰近乎崩溃的抱着脑袋，语腔中带着不难察觉的哽咽，“别说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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