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安沃送完了饭,伊舍尔没在地牢里停留,把盘子还给了狱卒,便匆匆从这儿离开了。
也就在他离开没多久,门外再次传来了脚步声,而这次却是阿布赛克和联盟的代表亲自走了进来。
“安沃,让你受委屈了!”
看着脸上写满歉意的阿布赛克,又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联盟代表,安沃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要陪自己老板演哪出戏了。
关键是也没有人给他剧本啊。
不过也许是种族天赋发挥,他脑子到底还是转的很快,立刻找到了自己的位置。
“……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心中的大义,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。罪在我一人,您待我不薄,我不会让您难做——”
不等安沃把话说完,阿布赛克连忙打住了他的话,驳斥道。
“为联合行义举,何罪之有?你要是有罪,那么我们岂不是人人都有罪!而且罪该万死了?”
说罢,阿布赛克又扶住他的肩膀,语重心长地说道。
“我吧,从一开始就不认为你犯了什么错,只不过我们队伍里的有些人看不清,我只能先将你保护起来,希望你能理解!”
“不过,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,如今亚努什已经被打倒,他的党羽都也都树倒猴子散,我也总算可以把你放出来了!”
阿布赛克接着又说了很多的话,即便知道这家伙是个什么人,安沃也情不自禁的被感动了那么一下。
他现在总算是明白老人常说的那句话了,有时候知道的少一点儿未尝不是一种幸福,了解的太多反而会成为一种痛苦。
如果他没有参与到教堂的那档事儿中,没有见过将军和军团使者的夜谈,了解了那么多背后的故事,搞不好还真有可能把眼前这位误会成什么十全十美的大善人。
当然。
他很清楚自己没有说这番话的资格。
他杀亚努什压根儿就不是为了什么大义,在教堂的时候也犹豫过到底要不要开火,如今更要陪这家伙违心的演下去。
“……谢谢将军!”安沃从喉结里滚出了这句话,就像那眼眶中滚动的感动一样。
“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!”
阿布赛克目不转睛地望着他,紧握着他的双手,语气恳切而真诚。
“我代表婆罗行省的所有幸存者,感谢你的义举!”
一旁的记者用快门将这一幕记录了下来。
看着黑暗中的两人,站在一行人末尾的老棍轻轻偏了下头,侧过脸和站在旁边的老狗说道。
“……你瞧我当时说什么来着。”
“牛逼。”老狗的脸上写着大写的服,忍不住的竖了个拇指。
“低调……”棍兄轻轻咳嗽一声,做出谦虚的模样。
老狼斜了他一眼。
“你这么牛逼,你咋不上呢。”
棍兄嘿嘿一笑。
“这你就不懂了,吹牛的本事和做事的本事是两回事儿。论吹牛,老鹰不如我,但论做事,老鹰还是比我强的多的。”
站在一旁的老鹰翻了个白眼。
“你倒也不必吹捧我……”
这帮狗东西!
但凡有点儿用,也不至于一点用都没有!
这两人总算是把戏唱完了,老鹰轻咳了一声,走到安沃的面前插进了话题。
“安沃先生,虽然里面有自己的苦衷,但我还是希望你们在做事的时候冷静一点,不要动不动就走极端。”
这话是当着安沃的面说的,但却是说给旁边的阿布赛克听的。
安沃也不知是听出来还是没听出来,一脸惭愧的低下头认错。
“抱歉,我……”
实在不想过剧情了,老鹰抬手打住了他的话。
“好了,抱歉的话就不必说了,这是你们的内政,我们不想插手。接下来我要说的是关于婆罗行省地区局势的相关问题,这事儿不仅关系到我们,也关系到你们。”
安沃立刻看向了自己的头儿阿布赛克,后者则是看向了老鹰,连忙摆出认真神色。
“您请讲!”
老鹰看了一眼两人,缓缓开了口。
“联盟的外长已经抵达了金加仑港,为了促成婆罗行省各方势力之间的停火,你们这边最好也派一位代表过去。”
不等阿布赛克开口,他继续说道。
“我们都认为你是个不错的人选,但这得征求你本人的意见,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?”
安沃闻言一喜,刚想一口答应下来,却又猛然反应过来,看向阿布赛克将军谦逊说道。
“我听将军安排!”
阿布赛克果然是哈哈一笑,一脸满意的表情,拍着他的手说道。
“听我安排做什么,只要是对婆罗行省千族有益的事儿,尽管放手去做!不必问我!还不快谢谢联盟的使者们!”
安沃转头看向了老鹰,又要低头称谢,却被后者伸手扶住。
“咱还是别谢来谢去了,先从这鬼地方出去再说吧!”
……
当庭行刺亚努什的安沃被释放。
而且还是联合会的大统领阿布赛克亲自去地牢里提的人。
这一消息一经登上《幸存者日报》,顿时在永流河下游的金加仑港掀起了千层波浪。
原本不少人以为,即便亚努什的派系被彻底的清算,安沃这只出头鸟多半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场。
毕竟一码事儿归一码。
如果行刺者没有受到惩罚,以后的人岂不都得有样学样?
站在阿布赛克等一众高层们的立场上,这显然是开了个很坏的头。
不过令人没有想到,阿布赛克居然亲自赦免了安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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