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海川是大佬,但他这个大佬却和丁善本不一样。
丁善本比较随性,只要是高兴,他也可以和我坐在街边小饭店喝十几块一瓶的二锅头。
龙海川却为人非常的高调,他完全不会吝啬自己的财富。
所以,这顿酒是在凤凰大厦一百零一楼的超豪华大包厢里喝的。
三万块人民币一瓶的XO,被龙海川一块一瓶的纯净水一样点了五瓶,哗啦啦的齐齐摆了一桌子,不把人吓死不偿命。
我不是喝不了,而是因为我对洋酒有天生的不适应,喝到第二瓶,我已经大吐特吐。
龙海川满嘴醉话的骂我不是个男人,然后逞能的自灌了半瓶,照样也和我一样吐得满地。
然后,龙海川摇摇晃晃地拉起我,一口一个许老弟的叫,非要和我去开心。
我兄弟倒是很开心,我却还有那么一点清醒。
我打小就对自己发过誓,不会随随便便和女人上床,况且我现在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,虽然另一个还不真正得手,但我也同样不会干那种对不起她们的事。
我左推右挡,在门口和龙海川又来了一场低调的摔跤。
我比龙海川喝得少,当然比他步伐要稳健,一轮下来,龙海川硬是没胜过我。
我把龙海川交给小马,小马又召来手下五个大汉架着龙海川,才把他架到了车上。
“你们他妈的都给我滚,今天我要喝个痛快,都给我滚……”龙海川撒起酒疯来倒也很可怕,那声音简直比洗车马达还要响上几分。
但这个小马看起来很负责,二话不说,把龙海川的头塞进汽车里,说:“老板,你喝多了,我还是送你回去吧。”
说着,小马向我点了一下头,算是告别,然后开着车离开了。
夜风有些凉,我缩起了脖子,把衣领翻了起来,正待转身,却看见了一个妙曼的身影站在离我三米远的地方,手挎着一只LV手袋,一身黑色大衣,下摆露出半截完美的腿部曲线。
她正默默的注视着我,嘴角显出一丝静静的微笑。
“欣姐?”我一愣,赶紧迎了上去,说,“欣姐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方欣萍笑笑说:“我跟了你们一路了。”
“你跟我们?”我纳闷的问,“我们有什么好跟踪的?”
“我怕海川对你不利。”方欣萍淡淡的说,“不过现在看起来,我的担心好像是多余的,你和海川的关系倒是处得不错,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们男人的心理,明明和仇人一样,为什么打一场,喝一顿,就可以好得和亲兄弟一样。”
“其实男人的心思和女人都一样,彼此都猜不透彼此的想法。”我呵呵一笑说,“欣姐,我看得出来,龙先生对你是很在乎的,否则他不会和我打架,当然也不会找我拚酒了。”
方欣萍摇摇头,苦笑道:“我本来还以为你会坚定的站在我这边,没想到这么快你就叛变了。”
说着,方欣萍笑着说:“晚上你就没吃饭,又灌了这么多酒,这对胃可是不好,前面有一家川菜馆,味道不错,我想一定适合你的口味。”
现在已经是十点多,饭馆里几乎已经没有了客人,诺大的餐厅里,只有我和方欣萍两个人坐在靠窗的的一张桌子上,桌面上摆着几盘正宗的川菜。
我狼吞虎咽的扒完两碗米饭,却看到方欣萍面前的碗筷一点都没动。
“欣姐,你不饿?”
方欣萍笑了笑,终于道出了实情:“说实话,我不能太辣的饭菜过敏……”
“啊?那你不早说。”我不好意思再动筷了,“早知道欣姐你不能吃辣,我们应该找一家苏菜饭店的。”
“没关系,其实我根本就不饿。”方欣萍婉颜微笑着,把面前的米饭推到我面前,说,“要不你把我这份也吃了吧,浪费了多可惜。”
我耸耸肩,拿起米饭来,扒了一口,忽然听到方欣萍幽幽说:“刚才……你和海川谁赢了。”
我一愣,马上哈哈笑着说:“打架和喝酒,我们平分秋色,谁也没输谁。”
方欣萍抿嘴轻笑,说:“那是你让着他,他我还不知道,总是爱逞能,记得刚到美国的时候,为了一笔定单,他就喝光了整整一瓶伏特加,结果在医院里躺了三天。”
刚说到这里,方欣萍忽然停住了话语,闭上了嘴转头看向了窗外。
她的眼睛里,闪出了一丝忧郁。
我也不好意思再扒饭了,把米饭放下来,擦了一下嘴说:“欣姐,其实吧,我是这么想的,不错,龙先生给人的第一个印象,确实不是很好。”
方欣萍顿时笑了起来,却仍然看着窗外,静静地说:“很正常,他确实不怎么招人喜欢。”
我也笑了起来,说:“可是你还是嫁给他了。”
方欣萍转过头来,幽幽说道:“小许,我记得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要和他离婚吗?””是呀……”我说,“不过你没有告诉我。”
“我现在想说了,你想听吗?”
我愣住了,不明白方欣萍为什么忽然要说起这个。
方欣萍却没有注意到我脸上的神情,静静说起了她和龙海川那段往事。
前面的故事不需要多讲,因为我从郑婉晴口中已经知道了,重点是在她和龙海川去到美国的那一段岁月。
初到美国,方欣萍大病初愈,在美国又举目无亲,两个人一度陷入了困境,后来龙海川为了赚钱,在上大学的空闲里,在华尔街一家证券公司做打工。再后来,他们毕业之后,用积攒了多年的钱,收购了一家面临倒闭的证券公司,靠着这家小公司,短短一年,赚到了平生的第一桶金,然后,龙海川靠着对股票惊人的领悟力,让自己成为华尔街最年轻的证券投资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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