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一等！”
叫住赵九州后，江洋说：“你的决心我已经看到了，但考验可不止这一项，所以你暂时不用解散手底下的人。”
“还有别的考验？”一拍脑门，赵九州“明悟”，“对对对，还要看根骨什么的。”
江洋不解：“你已经熬出来了，不用再受尘世大多数的苦，为什么要学这个？”
“嘿嘿嘿，打小就感兴趣，而且说不定能长生呢。”
一提到道术，赵九州眼里就放光，就像是年轻人谈起王者荣耀一样。
“好吧。你先去忙吧，有事或者有什么考验，我再叫你。”江洋挥了挥手。
“弟子遵命！”
等赵九州躬身离开，江洋盘算着这几天得每天给赵九州用一下『遗忘媚眼』，直到离开这儿。
还弟子遵命，这家伙有点儿魔怔了。
“江先生！”乐悠把烟递给江洋。
“现在也不用勉强自己迎合客户什么的，我已经不碰烟了。”
虽然不知道乐悠为什么要接烟，但是江洋懒得去揣度。
他倒是偶尔有抽烟的冲动，但是抽一下几块十几块一包的就行了，高级烟怕上瘾，不敢尝试。
两根软中华，够坐三次公交了，还能剩一块。
至于把烟拿去卖，一条烟能值几个钱……
“那好吧，我先替您收着。”乐悠把烟放到了旁边的沙子上。
江洋以为，乐悠这是要找回点儿损失，以弥补可能看错人浪费的时间，点了点头说：“成！”
“以前的东海湾好美啊，我是因为它，毕业后才留在东海的。”
良久无言，乐悠首先打破了沉寂，“真希望它能早点儿恢复成原来的样子。”
“是啊！”
对于此，江洋也是唏嘘不已，“对了，你是学什么的？”
“秘书学。”
“哦。”
在此之前，江洋一直以为学文科的都可以当秘书，今天才知道原来还有个秘书学。
“其实，我从小的愿望是当个演员，可是我妈说我一个女孩子没有背景，不让我学。闲暇时间，我倒是自学了一点儿，可惜派不上用场。”
叹了口气，乐悠接着说：“其实，进了社会，各行各业都不容易，几乎每个行业都有潜规则。”
“是啊！”看着远处的姜陆月，江洋感同身受。
“……”
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，直到姜陆月气不过，用别处人手不够的理由，把江洋叫走了。
江洋不想让乐悠误以为自己是成功人士，所以也没跟姜陆月争执，就乖乖跟着去了。
要是平时，他才没这么听使唤。
望着江洋远去的背影，乐悠嘴角儿淡然一笑。她也说不上为什么，只是觉得江洋这个人，有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。
巧妇难为无米之炊，其实姜陆月和秦广升现在还留在这儿，除了偶尔搭把手，也帮不上什么大忙。
但是任务还没有结束，他们不能撒手不管。
至于江洋，他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儿。毕竟又不是云水间的正式成员，也没接什么任务，东海湾也不是他污染的。
可是摆了几次摊，营业额不到五百块钱，他也就没那么积极了。
想必大多数从摆摊开始的创业，就是这样胎死腹中。
夜深人静的时候，他思考这个问题，觉得只是想为东海湾的恢复，贡献自己的一份力。
有『蔚蓝计划』在，总有用得着的地方。一大群人起早贪黑，忙得腰酸背痛，有时候还不如他动动手指。
能力越大，责任就越大。
一想到这句话，江洋就觉得应该做点儿什么。虽然这种能力，并不属于他自己，但是目前只有他能借用，至少只有他能下载这个游戏。
第二天中午，乐悠换了身仙气飘飘的白色长裙，肩上背着黑色挎包，又来到江洋他们吃午饭的地方，跟江洋并肩蹲着。
“浪骚蹄子！”
刚恢复了点儿食欲，姜陆月嘀咕了一声，又吃不下去了。
“江先生！”
没一会儿，赵九州又凑了过来，从包里拿出一条软中华。
“这……”
姜陆月和秦广升昨天没看见，乐悠可是就在旁边经历过的。虽然江洋没有再问“你认识我”，但是她还是感觉很诡异。
“呃，忘了这事儿了。”江洋一拍脑门。
昨天晚上，他找到赵九州，又用了『遗忘媚眼』。
这回，赵九州没经提醒，没有把昨天的事记下来。
“给我吧。”乐悠试探着重复昨天的话。
“这位是？”赵九州又开始打量乐悠。
“我……我是江先生朋友。”乐悠往后退了一步，感觉后脖子有点儿凉。
“江先生好福气……”
“啊！”
还没等赵九州说完，乐悠尖叫一声，万分惊恐地跑开了。
“她怎么了？”赵九州不解，“挺好的姑娘，就是脑子似乎不大正常。”
摇了摇头，赵九州把软中华递到了江洋面前，“江先生请！”
还没等江洋说话，一只玉手从旁边伸过来，把烟接住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，乐悠又回来了。
“你胆子挺大啊！”江洋没想到会出现这一幕，多看了乐悠一眼。
“嘿嘿嘿！”
略显狼狈地笑了笑，有些畏惧地看着赵九州，乐悠把烟放到了包里。
瞥了一眼，江洋发现昨天的软中华，也在乐悠包里，不由有些纳闷儿。
把昨天的话重复一遍，又把赵九州打发走了。不过这次，江洋要了赵九州的名片。
“你把烟放包里做什么？”
等姜陆月和秦广升走开，江洋好奇问道。
“散烟啊，江先生有朋友来，没有烟怎么行？”
看左右没人，乐悠问：“刚才那位赵先生，是怎么回事？我昨天，似乎听你们说什么失忆。”
“是啊，他此前中了我的道术，丢了一天的记忆。我不想收徒，昨天晚上就又给他用了一遍。”
这一次，江洋直截了当地说，并没有隐瞒道术的事儿。虽然这是假的。
“您还会这个，怪不得赵老板要当您的徒弟。”江洋在乐悠的眼里，更多了几分魅力和神秘感。
瞅了瞅周围，江洋说：“我会道术的事儿，还请乐小姐守口如瓶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对了，你昨天说，梦想是想当演员？”
“对呀！”对于江洋记得自己的梦想，乐悠内心很是甘甜。
“或许，我可以帮你。”
望着走远的赵九州，江洋对于治理东海湾的石榴肼污染，有了新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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