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孔太医知道的药材,更多的食材也被挑出来,这些都是册子上写明不能给孕妇食用的,李旬震怒下处置了一帮宫人之后,更加忧心忡忡了,想不到生个孩子还有这么多的讲究,难怪之前宫里孩子生的艰难,这一不小心不就着了道?
让孔太医再多加留意,李旬除了唉声叹气也想不出别的办法。
最后,孔太医也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实在是重的有些挑不起来,向李旬进言,“皇上,臣才疏学浅,对食物更是一知半解,只怕辜负了皇上的期望。”
李旬不高兴了,朕花着钱养你们这帮废物,怎么关键时刻你就给朕撂挑子?
眼看李旬要发怒,孔太医忙道:“皇上,若是能请得这个册子的编写者,有臣在旁辅佐,以她对食材了解,不但能避免淑仪娘误食有害食物,还能为调理淑仪娘调理好身子。”
李旬一听是这个理,可别看他是皇上,但这个册子的编写者是他想请就能请来的?他又不是没去试探过凌小柔,可那贺楼家那两个人倒是把人护的紧,他搭了间铺子也没能讨到半点好处,若是下旨直接宣凌小柔进宫侍候陈淑仪,贺楼远直接就能跟他急。
到时圣旨下了,人却没请进来,传扬出去皇上这人可就丢大了。
想个什么办法能让凌小柔自己进宫呢?只要进得宫来,贺楼远就是再气想必也不会进宫来抢人,到时只要他多说几句好话安抚安抚贺楼远,只等陈淑仪这胎坐稳后再放凌小柔出宫也不迟。
可前提就是,他怎么把凌小柔哄进宫来。
直接下旨肯定不行,还得挑个贺楼家兄弟不在府上的时候,李旬就为难了。
孔太医见李旬动心了,便献上一计,“皇上,臣妻与宁远王府那位表小姐曾有过一面之缘,若是让臣妻去请,或许能将人请来。”
虽然李旬认为孔太医有祸水东引的嫌疑,但想到陈淑仪这些日子吃不敢吃、喝不敢喝,心疼之余也顾不得贺楼家兄弟俩的怒火了,让孔太医这就回去把人请进宫来。
孔太医得了令,总算松了口气,到时他只要负责药材就好,陈淑仪的食物就交给宁远王府那位表小姐,重担轻了一半,好歹能轻松一些。
回府同自家夫人说了要诳凌小柔进宫一事,孔夫人当时就怒了,翘起的兰花指,直指孔太医的脑门,“这馊主意你也敢出?我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。”
孔太医陪了不少的好话,到底心疼自家男人,又对凌小柔有信心,孔夫人叹口气:“原本见凌小姐为人大气,还想与她多亲多近,你偏要弄出这事,往后我还有何脸面去见她呢?”
孔太医又是鞠躬又是陪笑,只说若是不能请得凌小柔进宫,皇上就会要了他的脑袋,最后孔夫人无奈,只好打扮一下,带着丫鬟去见凌小柔。
而就在孔太医回家去请夫人出面时,李旬也让人给贺楼家兄弟下了一道圣旨,皇上昨夜梦到儿时往事,甚是思念儿时兄弟,请几位儿时的玩伴入宫一聚。
贺楼远接完圣旨,直接把头一扭,把传旨太监给晾在那里,也不知王爷这是去还是不去。
贺楼玉咂巴咂巴嘴,虽然李旬这个皇上在他们兄弟面前有点窝囊,可好歹也是皇上吧,面子总是要给的,朝传旨太监摆摆手,“带路吧,二爷同你进宫。”
传旨太监险些哭出来,他这次的目的可是请贺楼家二位都进宫,哪怕只有一个不进宫,这事也不好办。
声泪俱下地把皇上如何思念儿时玩伴,又如何郁及于胸吃不下饭说了一遍又一遍,贺楼远迟疑地问道:“皇上他老人家还好吧?”
怎么听着都像皇位随时要换人来坐,可皇上还没子嗣,这身子骨咋就不知道爱惜呢?他们进宫不会直接就是见皇上最后一面吧?
太监觉得自己这回戏演的有些过,赶紧保证皇上身子真没事,只是想和玩伴们聚聚,贺楼玉叹口气,“你跟我说实话,皇上是不是想要卸磨杀驴?把我们诳进宫里来个永绝后患?”
太监‘嘎’的一声没话了,他只知道皇上让不计代价地将贺楼兄弟俩请进宫,目的为何他还真不敢多嘴,被贺楼玉这么一问,还真有这个可能啊。
谁不知贺楼远有功于大衍,只是如今在大衍国呼声甚高,皇上若是忌于他功高震主,还真有这个可能。
若是那样,他到底是劝兄弟俩进宫呢?还是干脆劝他们快逃吧。
就在太监无比纠结的时候,贺楼远在后面踹了他一脚,“胡言乱语,皇上岂会如此小人?若真有那心思,我在宫里时就动手了,又何必再多此一举?”
说完,鄙夷地瞧了贺楼玉一眼,好似在说:就凭你,进不进宫一样收拾。
贺楼玉心里怪不是滋味,可也不得不承认他哥说的有理,可这样一来皇上的目的就耐人寻味了,问了半晌,可这太监就是个传旨的,问多少都是摇头,最后,兄弟俩还是决定进宫去瞧瞧那位据说郁结于胸的皇上,看他这又是闹什么幺蛾子。
贺楼兄弟前脚刚进宫,孔夫人的轿子就停在了宁远王府前,还未等丫鬟上前递拜贴,就被挤到一边,一名手持拂尘的太监在几名太监的簇拥下站在宁远王府门前,高声宣道:“太后娘娘懿旨,凌小柔出来接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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