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哗哗”水声溅溅,在寂静中倍觉悦耳。
到家了,终于轮了自己。
心中微微泛过酸味,花流年瞧过唇角噙笑的俊俏人儿,走到离得最近的地方,愣愣的入座,然后,视线便紧随着那一抹靓亮人影的转动而转动。
放壶于炉上,收坛子,将茶罐、茶匙、茶杯、小茶壶一一置好,相思拉过椅子自己坐下。
“花美人,想来你家的几位可能不在家,我是不是可以到处走走?”静坐数秒后,相思摸着小下巴,两眼发亮;“花城富饶,好东西肯定不少,我带走一点点儿,应该无伤大雅吧?”
她不贪,看中的顺手一下。
就像在荒蛮之地内围中,她就顺手拐走了一部分宝贝而已。
想想当初在荒蛮之地中顺手牵羊的景像,相思自己忍不住的笑。
他,宝贝多的可砸死人,看得上这地方的上不得台面的杂物么?
花流年眼角一抽,竟不知说什么好。
“谁说我不在家呢?”轻快的声音,突然的响起。
我擦,原来是躲在暗地里呀!
“药圣,偷听可是不道德的。”相思秀眉一挑,慎是正经的丢出一句。
家族内院,重中之得地,任何风吹草动都应在圣者的监控中,她到达后没见人,她还奇怪,这会人至,她反而不奇怪。
“父亲。”花流年条件反射般的站起来,眼睛扫向虚空。
“这是我家,水小子。”笑笑的语气中,白色一划,花乱稳稳的坐入椅内。
其位,正在相思的对面。
“虽说我是不速之客,好歹也是花美人的朋友,偷听晚辈的谈话,那是为老不尊。”瞟一眼,相思似笑非笑的瞧着迟来的主人。
花流年飞快的瞧瞧俏俏的人,又坐下。
“英年,你还是出来罢,再不出来,你就是为少不尊。”眸子中的精光一轻晃,花乱瞧着那俊俏的少年,低笑出声。
呃,还有一个?
这一家子,咋就喜欢蹲墙角呢?
相思好笑的巡一眼虚空,又注视茶炉。
“我不在。”淡淡的声音响过,又无声,更无人。
“噗”,相思一乐,喷了。
那一喷,笑至心灵,整个倏地笼上一层柔和的光芒,耀眼如辰星。
花流年心一紧,看得几乎忘了呼吸。
祸水啊,祸水少年。
花乱心中一片悲催。
有趣!
这年头,竟遇上这么有趣的一位。
“英年公子,偷听可是没茶喝的。”敛不住笑容,相思摸摸有些微酸的脸蛋,细语盈盈,如春风拂柳,温软轻柔。
“那我还是光明正大的听吧。”白光一亮,笑容可掬的英俊男子,飘然落座于花流年身边。
“流年,好东西记得分大哥一份。”屁股才沾座,花英年拍上小弟的肩。
“嗯。”冲着大哥灿然一笑,花流年欣然点头。
“英年公子,多谢上次的相助。”侧眸,相思对着英姿勃发的男子投去感激的一瞥。
“举手之劳,不必言谢。”知道所说何事,花英年点头回笑。
咕……
水壶的水一冲茶盖,腾起一股热气。
水已开。
花乱眸子一闪,瞥了瞥虚空。
还有人在么?
“还有藏着的没?有的话自个出来,我的茶盏每套数量有限,来迟,不添盏。”捕捉到那一点变化,相思闪了闪眼,取茶叶入壶。
花乱、花流年、花英年立即飞快的看向桌面。
桌上的一套茶盏,不是普通的白玉杯,竟是小小的紫色竹杯,一套七只。
花乱眼一半眯,悠悠的笑。
“呵,”低低的低叹声,轻轻的自空气中传声,似是心疼。
果然还有人。
“要快哦,要是准备沏茶啦。”悠然一笑,相思提起壶。
“唉,出去罢。”又是落寂似的一叹,随即,红影一晃,雪发张扬的美少年坐至花乱身边。
同一刻,青、红、娥黄一划,地面又多出二男一女。
我烤!
这些人怎也跑来了?
瞳孔一紧,相思眼角一阵狂跳。
雪里青、雪里红、雪银铃轻笑点头,缓缓入座。
狂瞪着眼,花流年魔怔了。
“雪老,您老携儿带女,是准备离家出走么?或者,是被人轰出家门的无家可归?”一怔之后,相思放下茶壶,一只一只的叠着茶盏,准备换另一套。
一共八人,七只茶盏的不够量。
听着满含挪揶的一句,花乱与花家兄弟,雪家兄弟顿时俱是一怔。
“水小子,给点面子,别让我下不了台阶。”雪无双讪笑一下,面上浮出一分自嘲。
该不会,特意为那小辈而来吧?
“雪老,阶在外面。”心潮一涌,相思的手不由得微滞了一下,转瞬恢复,叠起茶盏,收起,又飞快的取出另一套。
“水小子,我送两小子给你作伴,看这份上,你好歹得给点好处。”雪无双轻眯眼,一脸的算计。
花流年猛的一凛心,背皮乍紧。
我擦!
尽给添乱,还想要好处?
拳脚要不?
“雪老,我的家当已空,”眉心一蹩,相思压下心中想揍人的冲动,丢过凉嗖嗖的眼刀:“而且,我不是小孩子。”
她已长大,不需要人陪。
明白那意思,雪里青、雪里红突的全身僵直。
“又亏本了,没捞着好处。”雪无又摇头,满面的惋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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